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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的油纸伞那是女儿的一片天
新闻来源:中国古典油纸伞网

     随着妩媚的春风,淅淅沥沥的微雨染绿了路边细细的柳条。看到红红的油纸伞了。它宛若一团红艳艳的火,映亮了清清的水……

     我轻轻地走过熟悉的水塘,抬眼望去,纯净的塘面时隐时现出层层涟漪。哦,那是报春的燕儿在嬉戏,它们轻盈地掠过深湛的碧水,唧唧地呢喃而去……

       愣愣地伫立在塘边,下意识地寻觅,寻觅记忆中那莹晶的浮萍,我来的还是快了!也许再过些时日,浮萍才会渐生,才会弥满水面……恍惚里,柔和的波纹不断扩大……扩大……

       那雨中的红色油纸伞,不就是我儿时母亲常常为我撑着的红伞吗?

       在这个美季,我是想起,其实一直在我心头的母亲了。

       童年里,春天的家园总是那么美丽:青绿的菜园,篱笆上开满了紫色的眉豆花,眉豆花牵着细红的滕蔓,一直缠绵到我家那乌黑的鱼鳞瓦屋檐上;屋后是一片苍茫的竹林和一些杨楠树。一缕炊烟飘过竹梢逶迤而去……

       我那时候,缺着门牙,4岁也许5岁,6岁?常常跟在几个哥哥的屁股后面跑,去兴河畔蹲着看哥哥们摸鱼捉虾,甚至随着他们去偷河边船上篾箩里的小干鱼……有几回,被打鱼人追着,我跑不快,摔倒了,哇哇地哭。

       临了黄昏,母亲从地里回来,我就会告状。干脆利索的母亲就在几个哥哥头上敲几个板栗。

       得到宠爱的我常常依恋着母亲,母亲的面庞犹如一轮满月,竹布衫子上绣着一朵栀子花,她常带我去捞虾,河虾细小透明,吃到嘴里脆嫩。

       母亲常常织布。她是个识字的人,也很会唱歌。在油灯下,古老的织布机咿咿呀呀地响,她手里的梭子来回穿梭,她哼了什么歌呢?那是《小白菜》的调子:“小白菜,地里黄呀,两三岁啊,没了娘啊……”很多时候,母亲没有唱完,就叹气了,摸了摸我的头。我好像看到她撩起衣襟抹自己的眼睛。我央求母亲唱一曲更好听的。母亲慢慢地笑起来,梭子不停,锦布渐渐显出美丽的轮廓。她小声地唱:锦梭手中拿,织鸟又织花,花间不离鸟,鸟飞来朝花……

      春天里,田蛙叫,绿间小溪潺潺唱,坡上青青草,桃花也开了一些。母亲或是到菜园采春韭,或是到池塘里捞浮萍,总是撑了一柄红红的油纸伞在篱笆夹出的村巷里快快地走着。一圈儿伞骨齐整整的,伞面是深红色的油纸,破了两处,也用同样颜色的油纸衬着。油纸伞收拢了,就挂在堂屋的木勾子上。但是天总是下雨,母亲也总是撑着油纸伞进进出出,伞照得母亲的脸红润的,我在伞下缩着脖子随母亲去捞浮萍来喂鸭子,一大片黄毛小鸭跟在后面吵吵闹闹。雨柔密地落下,在伞面溅起无数的水花,河堤上,水田里,零散着三朵五朵伞花,春天于是就充满色彩和情致。那时候每家似乎都有一把红红的油纸伞,因为每家都有一位善良勤劳的母亲。

      有时候下雨天,父亲将糯米酒舀出来喝,喝了三碗五碗嗓音便高了,母亲便撑开红红的油纸伞,带我回外婆家。走过一垄垄黄黄的油菜花,穿行在开满野豌豆花的田野,就来到了外婆家。外婆家里没有外公外婆,但是还有母亲的两个哥哥,我喊他们叫舅父。舅父老是说:“来了,明儿再回去。”

       外婆家门口一株高大的桑树上垒着鸟巢,堂屋里也有木勾子,木勾子上也有一柄油纸伞,只是那把伞十分破旧,补了六七个补丁,伞的褶子里,仿佛藏着无数岁月与故事。夜里,母亲搂着我入睡,我央母亲教一支曲子,母亲在黑暗里一边拍着我的小肩膀,一边含含糊糊地哼着歌谣,教我那些“月亮粑粑,照见他家,他家兔子,吃了豆子”之类的歌谣。告诉我,歌谣很老很老了,还是外婆教她的。幽幽的黑夜里,我睁大眼睛,似乎看到从来没有见过的外婆撑着破烂的伞,在雨中步履蹒跚,一面走,一面教着母亲唱歌谣。

       我的母亲是在前年七月三十去世的。就静静地躺在甘蔗地旁,七七四十九天之后,我们去上坟。坟头草色渐已消逝,远远的河湾迂回盘旋,秋末的风已经带有重重的凉意了……

       很多很多寂寞的日子过去了,父亲在这两年骤然苍老,他的步伐不再风火,眼里有了淡淡的神色。元宵节那一天,父亲没有喝酒。几个哥哥都成家立业了,父亲却少有了笑容。我明白,父亲很想念走了的母亲。
       ……
      依了门,望故乡的方向,望这漫天飞洒的雨丝,我不说一句话。

       我的眼前是那些逝去的日子,我想着红红的油纸伞……

       哦!我的童年,我的母亲!母亲的补了补丁的油纸伞,那是女儿的一片天啊! 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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