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油纸伞爱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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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油纸伞飘零在巷口,被风卷着,打着盘旋,转着水花。浪漫,连凋谢都凋谢的那么美!丝丝的雨渗入女子的白缎襄红的旗袍里。女子眼睛迷离,远观若美人临榻,可她却是跌坐于泥水中。她本无彷徨,却因彷徨而绝望。她忠贞于爱情,爱情也如眷恋着她的美一样眷恋着她。可这一切都如迷宫一般,让她进去就寻不着出路。油纸伞从不会让浪漫消亡,江南的雨是她的帮凶,像经过密谋过一样,雨中的黑衣牵手羞怯的姑娘,如童话,就是童话。而灰姑娘却渴望童话,于是她等来了童话。 
    她钟爱油纸伞,因为她渴望爱情,她愿为之生死。她生在一个好人家,爱总是平平淡淡的渗入心中,她生活的很幸福。她遇到了月,他待她很好,她相信她会永远幸福。生活如江南的雨,时时滋润着他们的生活。永无休止的只是甜蜜。然而一天,雷雨齐至,月失踪了。她哭了,心好像缺了一半,这样的日子整整持续了半年。半年里她将院子里种满了花,花将院子分成曲折的小道,花艳的时候会将小道湮没。她说他们就像院子里的花一样,太满了,满的有些假了。
    雷雨过后,一个叫宇的男人走进了她的世界,他倾慕于她的容貌,她对他却不屑,但女人总禁不住甜言蜜语和信誓旦旦的诱惑,在加上她内心深处的孤独。他们走上了红地毯。他们的爱正如昙花,只是一瞬间,就枯萎了。生活如例行公事一样枯燥无味。不久,宇也失踪了。她与他其实早已行同陌路,对于他的死她只是报些遗憾。她开始修整她的花园。花园被她修整的错落有致,花开的时候有着淡淡的香。她的爱情也由灼灼火焰变成微微烛火。
    再后来,她认识了一个学者。他爱她犹如爱他的书。他爱书,以致他的书上无一处折角,无一处划痕。这种爱是珍惜,是欣赏。他们的爱如小桥流水,如霜叶竹林,静谧而不缺诗画。莫叹书生多薄命,学者笔一挥,与世长存了。那是他们认识的第二个夏天,他得了重病,死了,没有人知道他得了什么病。
    她开始彷徨,她坐在雨中。我走过去将她搀了起来,她没有拒绝,我窃喜,我已成功了一大半。这当然是蓄谋已久,不经意间的好事如同江南街道上的狗屎一样稀少,又怎会被我这样一个二流侦探踩到。要成功,当然要努力,我不禁心里夸自己一下。我如愿的送她回到了家。走过饱含水晶的花从,我把她送进了屋子,很古典式的装饰,室内到处充斥着古老的回形纹。泛黄的字画静静的悬于客厅的墙壁上。雨天让屋子变得很黑,她小心的请我坐下后,打开了昏黄的吊灯。顿时屋子里升腾起一股暖意,让我原本有些胆怯的心恢复了镇静。她说要去换件衣服,我告诉她请便。于是,我有了些许宽松的时间,我活动着僵硬的身体。调查,我并不打算急于一时。我欣赏着墙上看不懂的字画等待着她。香气先于她倾入了我的鼻子。我正了正襟,迎着她站了起来。她请我坐下,然后沏了壶茶,茶香怡人。她给我斟了一杯,茶色清柔。我呷了一口,顿觉神清气爽。
    “谢谢您。”她望着我,眼睛里看不出一丝光彩。
    “客气了,我刚好路过,不过…我想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?”
    “雨,看样是不会停了。”她没有回答我的话,只是看着窗外的雨,雨好像又大了些。
    “我还未请教先生姓名?” 她问道。
    “乔玄,玄机的玄,我在报社当记者。”我编了个慌,我想文人在表面上应该会给人留个好印象。我刚想问她名姓,她却走了。只是片刻,她又走了出来,她的手腕上搭着一身男人的衣服。
    “雨又大了,您要是不嫌弃的话,今晚可以睡在我先生的房间里。虽然我先生已经去世了,不过他的房间我还是会经常打扫的。”该不会是有阴谋吧,我思索着,不过我还是要留下的。
    “乔先生,乔先生?” 她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。
    “这…会不会不太方便。”
    “莫非乔先生今晚有事?”
    “不、不,那倒没有”
    “那先生可是对自己的品行有怀疑?”
    我有些尴尬,朗声说“我虽非君子,却也非小人,我只是怕影响了夫人的清誉。”
    “乔先生多虑了,那只是世俗的无聊罢了。先生请随我来。”我窃喜,居然如此轻松的就住了下来。但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。毕竟和这个女人有关的三个男人都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了。她来到走廊的一道门边推开了门,她先一步进去打开了灯。
    “房间不大,今天就委屈先生了。对过是洗刷间。我看先生衣服都湿了。”她将手腕上的衣服放在床上说,“这是我先夫过去的衣服,你若不嫌弃,将就着穿吧!不早了,我去休息了。”
    “夫人真是客气了,乔玄还未知夫人姓名?”
    “黎络”
    “黎夫人,您请便吧。”她转身走了,脚裹在长长的白色睡衣里迈着小步,犹如一个幽灵在飘荡。她走到我房间斜对过的房间处,打开门,钻了进去。黑色的走廊就只留下了我自己。我回到小屋,坐在床上,床还算柔软,可以舒服的睡上一。,房间里除了张床,还有一张桌子,一个书柜。我向床下一探头,看到了一双拖鞋。我带着她先夫的遗物进了洗刷间,温和的水缓缓流过脊背,像是一张极其柔软手在按摩你的肌肉,疏通你的血液管道。我尽情享受着其中的乐趣。洗过澡,我换上他先夫的衣服,衣服挺合身,仿佛是量身为我订做的。这时的我俨然成了一个儒士。
    我对着镜子整了整衣服走出了洗刷间,走廊阒寂无声。我仿佛听到抑扬顿挫的磨砺声,声音极其微小,但我肯定我是听到了。我弯着腰循着那点滴的响声想要找到它的根源,走到黎络的房门口时声音突然间消失了。难道她发现了我。我屏住呼吸,小心的向后退去。声音再次想起。我靠在门边倾听着,声音节奏分明,像是锉刀的声音。她在锉骨头,我被我从耳朵里想出想法吓了一跳。没有一丝缝隙准许我窥探到里面,我只好悻悻的走了。
    小屋的灯发出的昏黄的笑容似乎在嘲笑我的狼狈,我没有理会他,只希望能在黎络先生的书柜里寻到他生前的支言片语。我小心的把门关上,开始了我的调查。他的书真的是很好,并不是说内容,我无暇关心书的内容,我能看到的只是书的品相,我翻看了他许多书,书中无一处折痕,无一处折角。遇到他认为精妙的地方,他会夹张纸条做上标注,有时纸张上还会有些点评。我想这个人真足以称得上爱书的人。而且这让我的工作变得简单很多,我只需翻看书页中的纸条就或许可以搜到线索了。眼睛总是不争气,没多久,就开始产生幻觉,大脑在它的骗局下下达了睡觉的指示。夜有些凉,更让睡意饶有兴致的尽情发挥了出来。门突然吱丫一声开了,我清楚的记得我在睡前将门插上,但此时它却开了。黑暗中,只能听到我心跳加速的声音。我想动,但脑袋却下了死命令,不准我动。突然间,我觉得身体被一件利器滑入体内,它在我体内不停的游走,如一把会游动的匕首,从我的心肺、肝胆间穿过,苦涩的胆汁流入胃中,全身被浇灌了苦水。我感觉通体难过异常。终于,眼睛睁开了。我被惊起一身冷汗,头也痛的厉害。我艰难的找到了拖鞋,走到门边,打开了灯,我扫描了房间的每一寸角落,只有昏黄的灯依然嘲笑着我。他好像看穿了我的每一根神经,让我觉的格外不舒服。于是,我关上了它。梦很快在彼岸升起了,上演着我一幕幕传奇的经历,我观看着它们一直到天亮。
    我被一阵洗漱声吵醒了,窗前的桂花树在轻轻的点着头,告诉我雨仍在下着。我于是起床了,打开门时,正巧黎络刚从洗刷间出来。
    “早啊,夫人。”
    “早,乔先生昨晚睡的可好?” 
    “还不错,您先生的床很舒服。”
    “您该多睡会,我去准备早饭。”
    “又要叨扰了。”
    “先生客气了。”她扭身走了。
    我清洗了油腻的脸后,带着尚未完全觉醒的脑袋走进了客厅。客厅依然很暗淡,雨突显了一丝清凉的感觉。我百无聊赖的欣赏着江南的细雨,如此雅致的小屋,又有美人相伴,真是别有一番情调。我想的有些入了神,黎络叫我的时候我才醒过来。桌子上已经摆好了早饭,两碗稀饭,一小盘腐乳,一小盘煎蛋。一股惬意的感觉在我心底升起。我不禁怀疑我的初衷,这样的女人会杀人。我从不相信理智,只相信感觉,这也是我这个蹩脚的二流侦探存在的理由。
    “我们早饭都是很清淡的,不知道乔先生吃不吃得惯?”她用小勺慢慢的搅动着冒着热气的稀饭。
    “挺好的,我小时候经常在家吃到,现在却是很难再吃上,总是在外面将就着就过去了。”
    “这样对身体可是不好的。您还没有妻室吧?”
    “还未曾遇到有缘人。”我说。
    她不在说话,自顾自的吃起来。我也是当真饿了,吃了一碗没有丝毫感觉,她又给我盛了一碗。
    “谢谢黎夫人!”
    “你以后就叫我黎络吧。黎夫人三个字我听了别扭,我叫你乔玄。”她看着我说
    “在好不过,我也觉的别扭,只是不知该如何称呼你,如今你提出来,就好办多了。”吃过饭,她收拾着碗筷,我帮她的时候不经意间碰了她手一下。我们不约而同的缩了回来,只是她的动作要更大些,像是受了伤的小鸟,不敢再染指江湖。她再次回到大厅时,我正在思索下一步的计划。
    我打算试探一下她。我故作吃惊的说,“黎络,你们家是不是养了只猫啊?”
    “没有呀,怎么了?”黎络一脸的惊异。
    “哦,那就怪了,昨晚我洗完澡经过走廊的时候听到了一些怪声,就像是猫在磨它的爪子。呲啦,呲啦的响。”
    “是吗?我…没听见”我捕捉到了她脸上细小的紧张,但很快就被她掩饰过去了。
    她顺了顺她的长发接着说,“可能是老鼠吧,我们这有老鼠的。”
    “或许是吧。”我知道接着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。
    她的精神状态依旧不是很好。随便的聊过之后,雨渐渐小了。我觉得事情也不会再有什么进展,就与黎络告辞走了。我故意将衣服留在她家,这样我就能冠冕堂皇的再次走进她家。
    风和日丽的几天里我远远的盯着她,除了出门买菜,只会呆在家里,养养花,看看风景。一个鹑衣百结的落魄的算卦先生说,明天会有雨。我姑且信他一次,他在算天气上还算有点运气。我每次问他时,十有七八次会中的。我打算明天再探黎络家。关键是她的屋子,她的屋子里到底藏有什么呢?凶器、骨头、还是…我不敢继续想下去,我会为我的想法感到恶心。而且我还有一个怀疑,她家花园的花怎么开得那么艳,莫非失踪的两个人都在那下面。经过我的一番分析,我决定从这两个地方下手。
    第二天中午,我假装经过黎络家。我按上她家的门铃,她刚好要出来给花浇水。“乔玄,你怎么来了?”光影下,她着一件白底,前胸绣有一大红牡丹的旗袍,步履间正有着当年洛水女神之翩若惊鸿,婉若游龙的绰约风姿。一口清亮的嗓音,在一颦一笑中更有惊世骇俗之势。我不由被眼前女子的气势压迫的说不出话来。我呆了一下,说“真是不好意思,上次我来你家,衣服还落你这了。今天我正好去访一位老友,路过这里。你先生的衣服我也带来了。”她给我开了门,“请进吧!”她说。我尾随她穿过那片散发着幽幽香气的迷宫,进入了客厅。客厅和那天一样,完全没有变化。她给我冲泡了同样香气的茶。
    “你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。”我说。
    “托先生的福,最近乌云比较少,心情也就开朗多了。”她轻轻地说。“你等一下,我去给你取衣服。”
    “这是你先生的衣服,我已经洗过了。”我说着,把衣服递给了她。
    她笑了笑,没说话,径直的走出了客厅。我十分不理解她刚才的笑。只一会功夫,她就走出来了,手上捧着我的衣服,把他交给了我,衣服的香气若兰。让我对这个女人又增添了不少好感。
    “真是不好意思,还劳烦您给洗了。”
    “你不必客气,举手而已。”她说。天空突然想起了一声霹雳,乌云瞬间占据了天空,风夹带着雨的浓重腥气弥漫开来。
    “真是天有不测风云。”我感慨道,心里不禁对算命先生又有了些许敬佩。
    “老天总是喜欢留住先生,或许我们很有缘呢。”她咯咯的笑着说。她的笑很纯洁,我渐渐的发现,我快要完全被这个女人的魅力吸引住了。
    “是啊,或许你就是我的有缘人也说不定呢。”我试探性的挑衅着她。
    “先生说笑了,我注定一生孤独,你可能不知道,我在四年里结了三次婚,而他们却相继在三年里离我而去。”她看着窗外的雨,不禁的叹了口气。
    “愿意说说吗?”我说。
    “你感兴趣?”她的眉头稍稍皱了皱。
    “只是希望了下解夫人。”我说。
    “我一向不愿意提及往事,因为一想起这些事,我的心就如同被一根倔强鱼刺扎在里面,每一次跳动,都让我痛苦异常。不过既然乔先生感兴趣,不妨将它当作感谢乔先生那天送我回家的回赠吧!”她的语气变得沧桑许多。
    于是她开始讲述了。
    “我的第一位先生叫月,我们一直很恩爱,我也一直感觉这是真的,但是他却是为着我们家的传家的一副玉棋盘而来,他费尽心思哄我开心,最终将棋盘骗到手后就逃之夭夭了。”
    “那你为什么不报警呢?”我问道。
    “毕竟他在和我这段时间对我还算不错,而玉棋盘不过是身外之物。我也就没有再追究,不过我还是很伤心,他走的那段日子,我就在院子里养花,希望他能回来。可他终究还是没来。半年后,一个花花公子走进了我的世界,我很讨厌他的态度,但我却极为欣赏他讨女人欢心的甜言蜜语,你知道作为一个女人,这一点是尤为不可或缺的。于是我和他结婚了。这是一个典型的围城,城里面只有四面的黑墙,我一直在城里面,而他却只在里面呆了几天。后来不知道跟哪个女人走了。他的走,我没有任何感觉。我又开始养花。我养的花越来越美丽。夏天过后,我遇见了我刚过世没多久的先生,他是个文人,他的世界里总不缺少诗情画意,我也是个爱好文学的人。于是我们结了婚,婚后的生活平淡而不枯燥,细细品后,觉得有滋有味。可惜他生性体质弱,一年后就病逝了。我还是很怀念他的。”她讲述完,长长的出了口气,神色间存有一丝丝哀伤。
    “真是过意不去,让您提起伤心事了,要想开些。”我安慰她说。
    “没关系的,其实好久没人和我聊天了,我也很高兴。”她说。
    “黎络,黎络…”外面好像有人在叫她。
    “哦,对了,隔壁的王婶刚才跟我说要出去下,让我过去帮她照看下孙子。乔玄,你先坐会,我一会就回来。”
    真是太好的机会了,我想。虽然我已经认定她没有问题,不过我还是要遵循下我的职业道德,有始有终吗!
    “你去吧。”我说。她拿着她的油纸伞出了大门,我目送她出了大门后,急忙的奔到她的屋门前,我小心的拧开了把手,“啪”的一声,门打开了一道缝。我怀着一种极其复杂的心情推门走了进去,屋子里的东西不多,衣柜、床、梳妆台、还有一张写字台。写字台的上面竟然摆放着三个人头,他们披散着头发,面色焦黄,在黑暗的小屋中,他们正朝着我笑。我被吓了一跳,我意识到了危险,我要赶快带着证物离开这里,我想。于是,我走到写字台前,我看清楚了那三个人头。那的确是三个人头,只不过他们都是用木头雕刻而成的。旁边的笔筒里有两把锉刀。原来我那天听到的声音就是这个发出的。原来黎络还有这个嗜好,这有什么好隐瞒的,一场虚惊。我正聚精会神的搜索着其他地方,却不知危险已经悄悄临近了。“砰”的一声,我觉得头爆裂般的疼痛,接着就不醒人事了。
    当我醒来时,我发现我正仰面躺在黎络的床上,我的手脚被几条很粗的麻绳结实的捆绑在床的四角上,我使劲挣扎着,可无济于事。此刻,黎络正在用锉刀玩弄着她的木雕。不过桌上的木雕好像又多了一个,是一个还未开始雕的圆形木头,有着人头大小。该不是给我准备的吧!我脑中闪现了一个可怕的念头。黎络发现我醒了。
  ;   “乔侦探,被你发现了?”她的声音还是那么的纯洁。
    “原来你知道我是侦探。”我吃惊的说。
    “你们都是骗子,看见他们了吗?”她拿起那些木雕“月只想要玉棋盘,宇只是青睐我的容貌,而那个书生,他最爱他的书。他们都欺骗了我,他们欺骗了油纸伞的爱情。油纸伞的爱情是决不容许任何别的东西掺杂进来的。所以我惩罚了他们。木头永远不会说谎,而他们在我的花下也会得到安息、长眠。今晚我的花儿又要有新鲜的肥料了。”她嘲弄的看着我,露出了无邪的笑容。我挣扎着,声音在雷雨声中湮没。
    油纸伞上的雨痕一滴一滴的枯竭,它果然是很纯洁的,纯洁到要用永世孤独来交换。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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