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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云深处的红油纸伞
新闻来源:中国古典油纸伞网

   从白云深处的大山走向了都市,也走向了海之南的天涯海角。可在我的记忆的最深处,有一把白云深处的红油纸伞永远地在我心灵里定格着,飘飞着,永远为我撑着......这个眼睛为含着爱,心里永远为我撑着这把红油纸伞的人,就是我白云深处的大妈。 

  大妈已经八十多岁了,她是父亲的童养媳。在她十六岁的那一年,就是带着她唯一的嫁妆---带着这把红油纸伞来到了我们家的。不知道当时的父亲是否喜欢她,但从父亲多年来的生活中,对大妈是不好的,往往把自己所有的气都发泄在大妈的身上,大妈只有暗暗的垂泪。饮泣......


     那一年,大妈就这样来了。我最小的叔叔才4岁,最大的姑姑才10岁。我没有见过奶奶,据说我奶奶是一个个子不高,脚是三寸的金莲,做事情非常快,脾气非常大。大妈经常给我说的一句话是:“你奶奶可厉害了,我喝了她不知多少的‘辣子汤’。”说这句话的时候,沧桑浑浊的眼睛里还流露出一种难以言表的惊悸。

      大妈到我们家还没有到几年,一向多病的奶奶就去世了。所有家里的家务事情,都落在了大妈瘦弱的肩上了。两个叔叔很小,三个姑姑小也不懂事,大妈就这样含辛茹苦的支撑着这个家。姑姑说大妈在家做得不如我父亲的意,父亲就揍骂她,大妈不敢反抗,只能泣血饮泣。 
      

   由于劳累生了几场大病。大妈就永远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了,这对于哪个时代的女人,其无疑于是灭顶之灾了。好在大妈和叔叔姑姑有一种母与子的亲情关系,父亲也不忍心把大妈给休了。即使休了大妈,大妈又能去那里呢?大妈是她父亲给我爷爷要了半个大洋给买来给父亲做媳妇的。大妈唯一的嫁妆就是她父母给予她的那把红油纸伞。 
      

   岁月的流逝,叔叔姑姑结婚的结婚,出嫁的出嫁了。大妈珍藏的红油纸伴着她的辛酸和心灵的寄托走到了新中国的60年代,我想其中的辛酸委屈的故事,不是我能用言语所表达的。

     在新中国的61年的秋天,我的母亲就走进了我们家。母亲是一个带着一儿一女逃难到了我们家的,母亲来,从新中国的62年开始就为我父亲生下了大哥,姐姐,我和弟弟。母亲在我从小的记忆中就是一个不同于其他母亲气质的母亲。母亲比其他母亲更讲究个人卫生,喜欢烧水洗澡,她的床整理得干干净净的。

      我们兄弟姊妹自小都是大妈带长的。母亲不只一次的对大妈说:“好好带这些孩子,他们是你将来的福气......”大妈没有孩子,所有的母性全部融会在我们身上了。我们对大妈特别的亲,对母亲是一种敬畏和熟悉的陌生。随着我们年纪的增大,要上学读书了,母亲就要我父亲想办法送我们到人民公社最好的中心小学去读书。母亲一再告戒我大妈,孩子读书的事情要大妈监督,其他事情我们不做可以饶恕,但不读书,是坚决不饶恕的。大妈在这点上,的确是做到了母亲的要求。如果我们要是说不读书了,大妈就会狠很的揍我们,她边打边流泪边诉说的教育我们。大妈牢牢地记住了母亲的话“你以后老了要幸福,就得把这几个孩子的书管理好啦。否则......”

      每逢下雨,大妈就把她珍藏着舍不得用的红油纸伞送哥哥到学校去读书,一直把哥哥送到教室里,大妈才放心的回来。父亲是我们这个家族的老大,哥哥的出生,给我父亲增添了数不尽的自豪,所以大哥从小就比我们要受宠和调皮得多了。他从家门去上学,经常会到小溪里摸鱼,而把读书忘在了九霄云外了。大妈发现了这个事情,很是伤心,就狠狠的揍哥哥一顿,从此就天天送大哥上学。大哥自己不好意思了,就说自己再也不这样了,大妈才没有送他,但大妈偶尔也会给老师送一些菜之类的去看大哥在不在教室学习。大哥非常聪明,虽然也很顽皮,但确是我们哪个乡第一个考上县城高中的学生。   

       从此以后,大妈就用这把红油纸伞把我们一个一个的送进学校的教室。每当我们在学校得到奖状之类,大妈就象过年一样,给我们做好吃的,然后把奖状贴在老屋最醒目的位置,有些奖状大妈都贴倒了的。那一年,我们兄弟回家给父母修洋房居住,拆老屋的时候,看见板壁上正贴和反贴着的奖状,我们兄弟之间都唏嘘缄默......


    大妈的红油纸伞破损了不少,大妈就用红色的布把它补好。那一年,我要走出这白云深处的大山,去很远的都城去读书了,大妈为我准备了许多的东西,包括我要去学校打饭吃的洋瓷玩都给我准备好放在里行李里。我要从乡下到小镇坐车,小镇离家有三十几里的山路。哪天我起程的时候,大妈就用着这把红油纸伞在乡亲父老羡慕的目光中送我上路的。贵州的山区很大,天空飘着淅淅沥沥的雨丝,山腰飘着白云,红油纸伞在这山区的路上特别的醒目,也特别的富有深意。大妈的心情就象这把红油纸伞一样红红的,热热的,暖暖的......大妈就是用这把充满沧桑的而又溢满着无尽爱意的伞,把我们兄弟姊妹一个接一个的送出了这白云深出的人家的。 

     这么多年后,我们再也没有用过这把红油纸伞了!大妈到现在还一直把这把伞放在自己的柜子里。但是,我们在外的岁月里,时常在梦里出现大妈撑着这把红油纸伞送我们在白云的深处...... 

   附记: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 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 念奴娇 祭奠慈萱妣抒怀

     大妈泣曰:”吾即去冥府,儿来吾去也.”余跪泣,侍奉四日.2007年10月8日大妈于吾怀里长逝,余抚胸,泣而悲号.
      十一日凌晨,余三步一叩,归葬白云深处,触目伤怀,情郁于中,回首其勤劳慈善一生,音容宛在,唏嘘不已,涕泪沾襟.挥毫一联:"抚培我辈呕心沥血胜比母亲,瞻慈萱惦恩报德愧于儿心"以示儿祭.

   仰山泣跪,恨弄人天地,凄然无语.北走南驰念慈恩,浮萍飘摇无迹!云贵山河,九州人海,自古谁飞出!尘雾茫茫,消沉多少豪杰.
         可怜杜宇催人,干卿何事,只声声啼血.谢饮提壶叩亲朋,醉倒万情是彻.盖世功名,求师学道,一例灰飞烟灭.浮生南海,那须惆怅华年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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